疗养院大逃亡The great nursing home escape

环球医讯 / 心脑血管来源:www.yahoo.com美国 - 英语2025-10-25 21:49:22 - 阅读时长6分钟 - 2609字
本文生动记述了87岁老人唐娜中风后被迫入住疗养院的经历,家人和医生断定她将无法重返家园,但凭借顽强意志和社区邻里无私援助,她成功"逃离"日均400美元却连垃圾桶都要额外收费的疗养机构,在爱荷华州家中逐步恢复独立生活能力,不仅自主摘除导尿管,更重新驾驶约翰迪尔骑乘式割草机打理三英亩草坪,通过社区互助网络实现健康康复,深刻展现了老年人尊严维护与社区支持体系在健康照护中的关键作用,为全球老龄化社会提供了温暖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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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大逃亡

中风后,我的邻居唐娜住进了医院,随后转入康复中心,最后被转移到疗养院——这本该是她的最终归宿。

她的医生、社工和家人(那些从全国各地飞来的城里人)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一致认定唐娜将永远无法回家。毕竟她已87岁高龄且健康状况堪忧。

她的儿子和儿媳前来取走了她的汽车。

"别让他们在我家门前挂'待售'标牌,"我在疗养院探望唐娜时,她这样说道,"我要回家。"

我保持沉默。

"这地方花销巨大,连垃圾桶都没有。"

"垃圾桶?真的吗?"

唐娜坐在宽敞洁净的房间里——这里配备齐全的厨房、浴室、医疗病床、电视,甚至还有滑动玻璃门外的小露台。她坐在斜躺椅上,但显然没有垃圾桶。

"他们确实能提供,但要额外收费。或者你可以从家里带一个来。所以,我还不如直接回家。"

"垃圾桶额外收多少钱?"

"我不知道,但按每天400美元的费用,至少该包含垃圾桶吧?还有洗脸巾和毛巾。"

"连这些都不提供?"

"没错。"

该机构仅提供一日三餐,两餐送至房间,一餐在公共餐厅用餐。唐娜必须依靠助行器自行前往餐厅。

"他们每天只看我两次,一次送早餐,一次送晚餐。我可能在下午5点到凌晨8点间死去而无人知晓。"

"那物理治疗和职业治疗呢?"

"非常少。每次只有10分钟。物理治疗师给了我一份回家前必须完成的清单:独立起坐、无人协助行走。完成。走到洗手间。完成。天啊,我都能走到餐厅了。洗脸——没有洗脸巾我怎么洗?其他项目我正逐项攻克。完成、完成、完成。"

我知晓她家人的决定,因此不愿鼓励她回家的念头,但坦白说,比起每天400美元却连垃圾桶都没有、可能数小时无人察觉死亡的卧床状态,回家似乎更合理。

"而且我在这里太无聊了。家里的草坪怎么样了?"

*糟了。*唐娜的思绪转向了割草。她酷爱修剪草坪,车库中停放着先进的约翰迪尔骑乘式割草机。多年来,我注意到每当她感到压力或需要与丈夫斯图保持距离时,就会去割草坪——整整三英亩。无论气温如何,95至115华氏度的酷暑也阻挡不了她。多位邻居曾主动帮忙,但她拒绝了所有援助。

"别担心草坪,"我告诉唐娜,"邻居们已经照看着。"

三位不同年龄的邻居(从13岁到60岁)轮流驾驶骑乘式割草机维护草坪。有人每周割一次,有时两次。那个夏季雨水丰沛、高温潮湿,草木疯长。割草顺序并无规律:邻居们途经此处发现草坪稍高,几小时内就能完成修剪。有时周一一个邻居来,周三另一个再来。我能通过各自沃克割草机的独特声响辨认出围墙外是谁在作业。

整个夏天我都负责唐娜的户外事务。围栏加固后,她牧场里的羔羊茁壮成长,鹅群在池塘间悠然踱步。一位门诺派邻居组织团队彻底清洁了房屋,另一位年轻邻居将车库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可以在地板上用餐。随后他又精心打理她硕果累累的菜园。

"清单快完成了,"唐娜来电通报进展,"很快就要回家。"

当天晚些时候,她女儿现身:"她永远无法回家。他们不会允许带着导尿管出院。"

次周,我收到消息:"来接我。"

*真的?好吧。*我来到唐娜的疗养院房间。她已将所有物品打包进七八个大购物袋。我走向护士站寻找手推车,却只能独自应对。

"看来得跑几趟了,"我告诉唐娜。

我将所有袋子搬至车上,塞进唐娜的小手提箱和几盒冰箱里的食物。最后帮她坐进前排座位,导尿袋挂在助行器上。我推测有人会安排维护这个装置——或许有家庭护士下午到访。车门关闭上锁,我们驶离停车场。

"天啊,护士们对找手推车不太热心。"我说。

"那是因为他们恼火我要回家。"

"什么?你没获得这次搬迁的许可?"

"没有。"

"医生那边也没批准?"

"没有。"

"家人呢?"

"他们都反对。"

"什么?"

"'希望你在家里过得顺利,'他们这样说。"

*糟了,*我想。但唐娜确实适应良好。首要任务就是移除导尿管。

"我当了40年护士,"唐娜说,"安装过上百万次导尿管。取出来当然难不倒我。"

接着,物理和职业治疗师上门探访,禁止她在不平整的草地上行走。

"草坪只需修剪就好,"唐娜向他们保证。

随后,一位头戴黑色软帽的阿米什邻居前来准备餐食。我从唐娜冰箱解冻了一些鹿肉,邻居制作了足够食用一个月的小份餐食。

接着,唐娜的教会派来家庭健康护理员,车头格栅上装着两个黑色十字架。护理员带唐娜参加所有医疗预约,协助她跨过高台阶进入门厅的小淋浴间。擦干身体后,唐娜致电本地水管工,要求拆除浴缸,在主浴室安装大型步入式淋浴间。

接下来的数月里,唐娜状况逐步改善。护理员陪她去沃尔玛采购,去银行办事,并在镇上购买礼品券答谢所有帮助过她的邻居。很快,唐娜就能在社区活动中心绕跑道步行。

"我只走完一圈,"唐娜说,决心要完成更多圈数。

然而疲劳始终困扰着她。有些早晨她用完早餐就昏睡过去。血压骤降时,我试图送她回医院,但她拒绝。

"哦,我的血压起伏不定,"她说。

最终,她如愿以偿地预约了心脏病专家,安装了心脏监测仪。一周后,她服药解决了心律失常问题。

突然间,她的汽车重新出现在 driveway。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就去教堂再回来,"她承诺。

她没提的是草坪事务。某个傍晚,我正在整理花园准备过冬,篱笆那边传来熟悉的割草声——但不是沃克割草机,是约翰迪尔割草机。唐娜的约翰迪尔割草机。

"嘿,那边怎么回事?"我喊道。

但唐娜没听见。她坐在割草机座位上,戴着耳机隔绝外界声响。她在前院来回穿梭,绕过邮箱、喂鸟器支架和花坛。割草机轰鸣着驱赶鹅群奔向池塘。她持续往返作业,夕阳余晖穿过树梢倾泻而下。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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